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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便利商店興起之前,不分城鄉,老雜貨店是共同的庶民回憶。攝影師曾國祥和作家林欣誼兩位六年級夫妻檔自2015年起,花了2年時間開車走訪全台各縣市,尋訪各地的特色「老雜」,烤肉食材 南投將其中32間寫成《老雜時代》一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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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怕老東西消失了談到兩人最初的雜貨店印象,曾國祥笑說,「我們這些六年級生小時候還沒有便利超商,只能在雜貨店買東西。」像是曾國祥童年的淡水外婆家,和鄰居雜貨店彼此聯通,小孩子到處玩,店裡的氣味至今牢牢印在腦海裡。林欣誼則是小學前住在台南,還記得大天后宮旁邊的小▲仔店,有賣牙膏狀的吹泡泡玩具和塑膠片狀的童玩「尪仔仙」。

隨著時代的遷移、變動,這些「老雜」們很快就被更新的店家取代。曾國祥表示,外婆家旁的雜貨店早就收掉了,「有時在鄉間的路上偶然經過雜貨店,看到陳舊的菸酒牌、糖果罐,忍不住會想拿相機拍下來,很怕這些老東西就這樣消失了。」2大1小採訪兼玩樂2015年,夫妻倆工作正好都有空檔,決定趁著去新北市石碇玩的時候,試著採訪當地的雜貨店。林欣誼長年擔任報社藝文記者,採訪經驗豐富,但訪雜貨店還是頭一遭。幸好第一間採訪的石碇磨石坑「姚成商店」老闆很親切,讓尋訪「老雜」之行有了好的開始。「我們拿一本地圖就上路,帶著當時才2歲的小孩一起走,每次旅行幾天的時間。」林欣誼表示,假設設定要去雲林,高速公路順著交流道下,就沿著縣道開,看到有趣的地名就繞進去逛逛,找顯眼的「菸酒牌」或直接問人。與其說是嚴謹、有目的田野踏查,不如說是夫妻倆採訪兼帶小孩玩樂,碰到看起來有點歷史、老闆看起來和顏悅色的雜貨店就上門聊聊,看有沒有故事,能不能採訪。找尋記憶的糖果櫃「通常是一個人留在車上顧小孩,一個人下車到店裡,跟老闆說要買水,然後隨口問幾句。」曾國祥說,從老闆的反應就大概能知道願不願意多聊,要是有故事,就連忙回頭叫另一半帶著小孩下車來,大人忙著問老闆、用鏡頭拍下老雜獨有的景象,小孩也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,有時甚至得在雜貨店狼狽得就地換起幼兒尿布。這趟老雜巡禮,也讓曾國祥找到童年淡水▲仔店回憶中的糖果櫃,「有一種大的正方形玻璃格糖果櫃,每一格後面有圓盤狀的鐵製開口,小時候要什麼糖果,老闆就從開口伸手進去拿。」他們一路上遇過80幾間老雜貨店,只有在其中一間看到過。(中國時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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